瑞茶咔砰啪嚓嘭

梦

昨晚的梦是个水池，几十个将死未死或已死之人在里头沉默地沉沉浮浮。

半溺的人并没有呼救挣扎，而他们全都穿戴整齐，有男有女，老少皆全。

我，站在池边，开始打捞他们。

或许称之为“收获”？

因为我平静（也许过了头），手中是一张网，撒出去再一拉线网口便缩紧了，挂、拢住三、五个人头，简单粗暴地拉上岸来，之后一个个拽出来放在一边。

有无人施以人工呼吸什么的尚不清楚。

池小且水清，我一个人站着，却不下水，看着。有个年轻男人半个乌黑的头顶浮出水面，他本人以莫约45°鞠躬的样子“站”在水中，一抽一抽地在水里呼吸，还有半条命。

离池边太近了，我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他湿漉漉的发顶。

年富力强的少年、中年人还好，小孩和老人给我一种被煮的过烂了的菠菜般的感觉。

湿嗒嗒像水草一样，又能看到淡绿色的汁液从受伤的地方渗出。

我不愿用手去触及他们，尽管有两个孩子就在我脚边，像腐烂的枯叶一样静静沉在水底。

像水银一样，多好，多清澈的水啊…………

我知道他们必死无疑了。